2012年8月24日 星期五


人生走到這一年,發生太多事情,人們都問你畢業要幹什麼,我想說就不要那麼功利啦,我要工作升職難道會比你差嗎?我做事多快,多爽。要是我還喜歡應酬然後無無謂謂過一世,我當然就是工作呀。
而且,我幾年後才畢業。昨天內地朋友問,他要不要唸個半工讀博士,一星期兩天課,三年共十萬學費。

心想:用錢可以唸的算什麼博士,楊受成都係博士呀。
你計一計,三年的課,其實還不等於一年的全職碩士,那算什麼博士班。
我忍不往說:內地很多學者都造假。剛剛我們學校就有人鬧出醜聞來。

其實,我應酬應酬就說教書吧。但我讀書就是為了不工作,我不要錢幾年,就是為了不工作呀。不要再問的畢業後要幹什麼了,whore好不好?

說實話,不明白的人再說也不明白。我也沒有什麼,只是答了一年有點煩。從前只要說做廣告、編輯之類,其他人都不再追問,現在我讀書就是一種職業呀。

不對,其實這些都無關痛癢。我想的也沒有真正打出來。因為還真是太慘了。
我在懷疑我究竟是不是面相不好,或是太任性,或是命不好,或是會苦盡甘來。
我真不想過很窮困潦倒的生活,也不用太富有。
可是就像只有兩條路,工作然後過中產生活,也只是假中產。因為我買不起樓。
或是讀書過很窮的生活,之後有骨氣地做些其實他們邏輯也不通、自相矛盾,但自命清高的低薪:你低薪,以為不出賣自己,可是只有徹底的教徒或義工,沒有人工不求知名度,才沒有出賣自已呀。要不然你不過在幫機構、你個人在建立名聲,在facebook大條道理懶正義。因為說過要在文化圈混,不比在娛樂圈容易,後者你真的可以外貌取勝,前者呢,要扮清高有修養同時拉關係,難難難。
即誠品,你為誠品打工,推廣是什麼?閱讀風氣?還是幫希慎做一次漂亮的brand building,這是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的吧,我想。可是,還是有人覺得,幫誠品就是推廣閱讀風氣,這是搞笑,自欺欺人了。

我想我無法為明人打工了,除非對方是讓我心服口服的人,商業就商業,不要騙我。

「推廣文化」這四個字,甚至是這麼重視文化這兩個字,說到底是因為香港根本沒有文化。在歐洲,真的,沒有見到有人賣弄文化這兩字,什麼也是文化呀,不要說些空泛沒有內容而且政治正確的廢話了,好不好?

2011年8月18日 星期四

關於小小理想

小小理想像白色烏鴉
與大大理想叫同一種無恥的謊話

大大理想口不對心 總以為它為的是大眾
渡眾生

小小理想的謊話不過比大大理想的謊謬稍為顯然而見
因為它身上的顏色
無法蓋過說謊時流出來的濃液

小小理想試過很多辦法
濃液還是一樣腥臭 
幾乎讓它自己也無法呼吸

小小理想知道自已是失敗的
每叫一下之前已經比叫聲早知道自己也難逃惡臭

濃液起初像熱血
後來化為鬼魅的紫丁香
一瞬間

理想以為能逃過現實的惡臭

惡臭卻在花壇旁邊窺覬

小小理想最後想
只要不再說謊話
它可以
獨善其身


卻失去了大大理想成為英雄的偉績

2011年2月21日 星期一

致官涌戲院:



我沒想過會為對街忽然被拆的公廁(只消一天)



與那在三月中某天

消失的最後一間鹹濕戲院









只不過是一間公廁

數年前它停用時我已經知道西九容不下一班基佬(我不要叫他倆同性戀者)搵食

只是想不到

它一天 或二天 忽然便消失了





鹹濕戲院 也會成為歷史名詞?

一張戲票任睇扑野的時代真的遠去了?



男人因為性慾而鬼鬼祟祟急步出戲院的光景也不能再出現



直男

基佬





都不復再



一條屬於我的街道不再屬於我



我當然明白我的悲痛

我當然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哭得死去活來



鹹濕戲院 守不住

我心的城門也被拉倒下來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緹還是珍惜,比一切還要早的擁抱。
當你的指甲,把他的幼芽輕輕分成兩半。有一方,竟然想到了日出時群鳥,在山,在月.的行。

如夜了,你不見了我的手,總是看不見太多的真相。真相,如果曾以真理的形式顯現,會在如果微弱的光線中復原。那,使小緹不得不,去閉眼而想像光明,要是,黑暗裡相對(誰知道/你/我/一定有一些誰人,不曾開口)瞬間的空間包含更多。

誰要是知道二十之前,一年或兩年前的,小緹六歲那年,你/或你們的父踏在他的背包並說:你不可能,學習歷史。背包是小孩子的鮮黃,紅紅的透明膠片上寫著──小緹,學習歷史。原定於2004年畢業。可他呢.永遠成為廣大而且無知的同胞取笑的對象。

到底,有沒有所謂.一種(一種聽起來已經覺得荒謬/卻使人相信的歷史)分裂的真理。而與文字無關。彷如光輕,又如鉛重,既然小緹不過是小孩,他可以懂的事不會是關於真理。比一般的人,更一般。轉動,出軌,愛的說話,瘋癲的證據。一物像有一個原則,其實不然。




生之暴力,不在其軟弱無力,而是你不能離開痛。陰陰的,又隱隱的,如宣之於口成為言語本身。我離開了那麼多年,彷彿從沒有離開過,十多年後,還有夏蟬的叫喊,無奈(至於略帶無聊的對峙)的流行曲。一個十年,沒有希望,再一個十年,成了小緹下一代的希望。

我們一唱,夏蟬停;夏蟬唱。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
誰的勝利,都有過你的夢想。知了——知了知了——知了……

立夏;白雲;小滿;河川;芒種;土壤;夏至;草叢;小暑;山谷;大暑;太陽。四季有時,與時間或真理有關?
我倒下的一刻,只聽到知了。可,我知的比我死亡不是多很多。冬天很近,近的我伸手可及。

如我倒下了,放棄了什麼,小緹你會把我抱著吧。像我們之前,差個幾十年卻相信的一樣,知人的存在與舒坦有關,便失去了自由。
關愛若以暴力發生,一定是小緹最不想發生的關愛。那只是暴力,對生命的純粹暴力,或是用暴力包裝的一個手段。


我必然要成為歷史,走上去你的宮殿或在那兒倒下。

*** *** ***
嚇了一跳
忽然在電郵找到這篇文
我在二年前的夏天
蟬鳴之下
在公司偷偷寫的

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


To Theo Angelopoulos
The shadow of journey, light brown, light dark
the overthrow of a sign
the metaphor of a man
a search of root, deepen
we, the common citizen, together walking alone
diverse the light, diverse the light......
say: i love you romeo, replied: don't come close. they were lost and being shooted

beyond the sight,
under the numbering of religions, the surgery of blood transplate.
and, the yellow fluid, the brown liquid.
i didnt aim to catch a thing. my life is beside
the cliff,
the turn,
the mud,
the sink,
am looking for the reels of histories. i m seeking the nutrition for a life long journey.

holding me tight. never forget my name. i m VOULA.
a drifting name.

2010.4.19

2010年3月30日 星期二

只想為你寫一首詩 我也只好為生活的無常寫一首詩



踏入紫羅蘭 人與人
間隔氣味未相逢 巧偶
你請我吃青青的果 一如青春

我願你 走出那幾片被包圍的溫暖地板
人生路 還稱心
由生到離 或不看透徹
我們卻始是澄明 與混濁同體

找個照顧你(們)的人
然後 依然沒有驚懼 走那草林中
與孩子一個 一個 一個的嬉戲
顧萍水相逢的你
日後生活如初見你時美好 與無慮


紅了眼
但是我們 誰還有勇氣 輸掉尊嚴和天真


*** *** ***

謝謝你借我的鄧小宇。

2010年1月31日 星期日

我什麼也不是

我什麼也不是 即使你在公司指名道姓要80後的我告訴你1月15日晚會否到立法會
我什麼也不是 即使那天晚上我在地上拾起7017這個警察肩膀上的號碼而你說趕快還給他要不他得寫報告
我什麼也不是 即使你們都在聲嘶力竭大喊口號而且好像叫得星空都像有迴響



我什麼也不想是
看到你在推鐵馬
看到你被傷害
看到失明的人眼中有淚 (而對方還是你們口中好靚仔但我覺得不知所謂的警察)
看到那強調個人行動的女子
看到便衣警察混入人群




我什麼也不是 即使你們迫我唱自由花
我什麼也不是 即使你們乘地鐵鬼祟離去




我真的 什麼也不想是 什麼也不願知
我不想貧窮 但亦不想富貴得像白痴
要是富貴的條件是無知 我寧可貧窮 寄人籬下


我什麼也不是 但請你不要再扮成一副開明相然後再用言語的暴力告訴我你才是獨裁者
我什麼也不是 但我有尊嚴而且為了保有我們的尊嚴我將不借一切離開你尤其是你那麼覺得我們是可有可無
我什麼也不是 但我有讀你口中的理論是否代表我可以立即行動去把你拉倒



我現在直接告訴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知識份子高高在上卻又與年輕人脫節的人


你那一套,已經太老了。你們沒有道義,你們忘記自己年少時的掙扎,你們已經一成不變,你們的耳朵變成嘴巴,你們以為自己站在公義那邊,你們偽善。


沒有人應該對別人的前途負責任,但是你們連讓我們擁有一個家的夢想也破壞了。除非我也出賣尊嚴,變成不吠你的狗。







記2010.1.15至201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