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4日 星期三

等他的斷續

我們老早在他家樓下等他。

我以最持平的心情,迎接他的出現。那個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或和我已沒有關係的男子。
手上的煙,在陪伴我等他的你面前,化開。記起我們吃過的數支煙

見幫傭放狗,一隻碩大無比,是古代的狗腿都長一米長。另一竟是不適合在香港生存的雪橇,毛茸茸,殺了他都可以做皮草吧。零下幾度,白色的雪好冷好冷。我想起他曾窩在你的懷,也說好冷好冷。而他卻對我說沒有見過雪。好老土的大話。好老土的愛。好......

我恨你,而你明明... 有和他到那裡去。看香港沒有的雪

誰也不會殺那樣一隻狗。

我惱自己把他的出現看成我和他的關係。而他,後兩支腳都動不了,走時,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我們。

我後悔死盯著他。


我的眼神令他走避,拐到那轉角。
然後,他三步嗅一嗅,維持了狗的習性,卻失去了我強加他身上的尊嚴。尊嚴?他們有嗎?
死盯他因為他不走路時可愛,因為他是雪橇需要有氣度,誰的自私傷害了他吧。他一拐一拐的走,如何追那古代狗的步伐?我只有和友伴說那古代狗的種種,只有如斯才能把話語的指向轉移。

未見過那麼像你的狗。雖然,從前愛以人與寵物來稱呼我和他那種近乎沒有愛的無奈關係
騙自己的關係

可我,心中一直想的是他。他那過於天真過於不自知,我念他的好。以致我總傷害自己去接受發臭和變質。像那狗。






見到他,第一句話,那男子問我「有沒有煙?」
此時,春天來了。看對街的紅花,竟就成為我們逃避眼神接觸的方法。我想:還好那花不美。

陽光卻剌眼。
我念那狗的好,忘掉殘廢了的愛情,總要有人收拾。


你最後也沒有讓我上你準備離開的家。只告訴我,帶了三本書,而我想,我的名字不.可.能出現在內。

你說,我不過是你的第四本。若女子以次序排名的話
四,什麼也不是。不過,一直如此...
我就一直和他在等他。等有那一天關係,可以如春天,可以重來,可以和他好好牽一次手,可以忘掉我一直在等那個他的斷續


我卻寧願沒有臉的糾纏。我卻寧願沒有臉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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